第136章：人未至語先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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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瞧這聲音這做法，人未至語先行，秦小姐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。
“秦小姐好氣派，竟然能約到高二小姐！高二小姐可是我們豐城出了名的難請，就是我蕭雲燕，最多一年也就難得見一回而已。”
蕭家和高家是姻親，但是平日裏女眷走動並不頻繁，除了每年正月會聚一次以外，平日裏幾乎不碰面。
裏面的原因，一來是因為蕭三太太在蕭家太低調，二來是因為兩家家風不同，平時接觸的人也湊不到一起。就算每年見的那一次，也是互相陪著笑臉熱鬧一場就算完成。
這還是大人之間的寒暄，小輩比如蕭雲燕和高祥淑之間，連寒暄都免了，兩年能見上一次都算多的。
這件事說到底不是哪家人的錯，也沒有人規定姻親之間必須走動頻繁，尤其是私下還多有較量的情況下。
但蕭雲燕這話一說，實實在在就是在諷刺高家人無禮，高祥淑難請，姻親的邀約都不一定赴約，反而私下跟姻親的“仇人”見面。
“蕭二小姐，我是因為有問題想請教秦小姐，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這種時候解釋未必有用，但是不解釋絕對不行。
“我想的怎麽樣？我知道你是找秦嫃嫃，我又沒有說不是，你解釋那麽多做什麽？”
蕭雲燕手裏轉著頭發，往秦小姐身邊走了兩步。
遠遠站著的阿杜警覺想要近身，卻註意到秦小姐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。
這是公共的場合，又不是自家的宅子，也不算包下的包廂。她蕭雲燕要坐下，旁人還真是不能拒絕。
當然，剛才對著高家兄弟已經分出了主次，但那也是人家在意，人家不在意，你也沒有刀架人家脖子讓人家承認的道理。
“秦小姐，那你也請我喝杯酒唄？論起關系說起緣分，咱倆之間可更熟悉。”
秦小姐點頭，示意阿杜再上一份碗筷，遲疑了一下，又再加一份。
“你妹妹呢？”
蕭雲燕還未回答，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而又紛雜的腳步聲，隨即一聲“燕燕”傳了上來。
說曹操曹操就到。
阿杜之前就派人把樓下圍了起來，說好若是有人上來就亮出身份婉拒，這也是為什麽高家兄妹剛才在樓下會被攔的原因。那這會蕭雲燕和蕭雲菁都能未經稟報就往上沖，顯然是有人放水。
秦小姐和寧長悠對視一眼，由寧長悠對阿杜發出責備的眼神。
阿杜在顧長卿跟前呆慣了，腦子裏鬼點子多臉皮也厚，這一眼責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。
秦小姐收在眼底，無奈笑後擡手對蕭雲菁做請。
蕭雲菁自從上樓站穩後就徹底失聲，尷尬局促一動不動，甚至連施禮都忘記了。
這在她來說比較少見。
“坐吧，難得一聚，下次再見不知何時。”
這句話是對著蕭雲菁說的，話裏話外指的卻是高祥淑，惹來高祥淑眼睛發紅。
她作為一個常年被關在家的女子，到底有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還真不好說。
蕭雲燕大大方方的坐下，蕭雲菁這時也回過神，施禮過後小心坐下，眼底還是忐忑之色。
“我就是聽說你在這擺宴席所以過來看看，沒想到你竟然請了她！”
蕭雲燕話裏尾音上揚，譏諷之色十足。
她和高祥淑年年為元宵的比試爭的頭破血流兩個人關系不融洽，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我哥哥說了，雖然你不願意公布身份，但第一名還是你的，我蕭雲燕輸了就是輸了，我還輸得起，不需要你讓。”
秦小姐走後，蕭雲卓拉著蕭雲燕苦口婆心說了半天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。蕭雲燕雖然刁蠻倒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，只要把道理講明白了，她也會松口。
“你不是我的目標，因為你根本不配。而你今天能夠取勝，也是因為夠新穎，而不是因為跳的多好。”
這倒是事實，若不是因為百姓從未見過這樣的舞劍，秦小姐確實未必能拿到頭籌。畢竟用她的原話來說，若是用的是真劍，她的頭發早就被割的亂七八糟。
“宮中每年中秋之際都會有舞祭，會有各家小姐表演。到時候我和菁菁一定能拔得頭籌！”
寧長悠聽到這裏突然笑了，他剛才還在想蕭雲卓到底用什麽辦法說服蕭雲燕，原來是那麽簡單的辦法。
給她一個新的目標，這個目標更高更大能難以實現，當然就能轉移註意力。
這就跟小孩哭鬧不停一樣，只要你用別的聲音吸引註意力，他自然也就不哭了。
沒想到蕭雲卓竟然用這種招數，而不是真的將道理和蕭雲燕說通。
“那是因為這個招數比較好用啊。”
秦小姐看透寧長悠的心思，輕輕湊過身說了這一句。
寧長悠楞了一楞，聽見秦小姐繼續往下說。
“你不是覺得他不夠直接麽，他這可是在跟你說，他接受你的建議，直接處理了。”
寧長悠失笑，這還真是。
繞過彎彎道道，略過條條框框，抓住蕭雲燕和蕭雲菁的心態，一擊必中。三言兩語化解倆姐妹和秦小姐之間的矛盾，順帶還保住蕭家人的名聲。
這還真不像蕭雲卓的作風，要不然之前他也不會因為兩個下人的事上門來“商量”。
“師傅教的好。”
秦小姐再次低聲說道，換來寧長悠苦笑搖頭。
對面的蕭雲燕已經自己吃開了。
“菁菁試試這個，沒想到席面還不錯，這倒是挺難得的。”
廢話！這席面雖然是秦小姐吩咐叫的，但是卻是以寧長悠名義備的。一個小王爺叫的席面要是不夠好，丟的可是皇家的臉。
寧長悠巍然而坐不動神色，席面幾乎沒有人動過筷子，就算是高祥羽在和秦小姐拼完酒以後也沒有動手，這會就蕭雲燕一個人吃個不停。
“燕燕，你這……”
蕭雲菁滿臉詫異，換做是以前的蕭雲燕，別說吃別人家的席面，就是茶都未必會喝一口。
“怎麽了？朋友相邀吃一點不行嗎？”
行是行，但你以前是不屑吃也不願意吃的啊？
蕭雲燕楞了一下放下筷子，拿起茶喝了一口。
她是最近在寧長菊那邊隨便習慣了，每次去寧長菊總會吩咐廚師做一桌子菜等她，兩個人一邊吃點菜喝點茶，能消磨好久時光。
不得不說，寧長菊對她的潛移默化中的影響，還是很大的。
秦小姐不清楚其中的因果，但是對蕭雲燕的說法卻無比讚同。她提起筷子也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。
“確實味道不錯，你們不嘗嘗嗎？”
嘗嘗，當然要嘗嘗。
高祥羽豁達，率先拿起筷子對秦小姐示意，看見對面寧長悠也已經提起筷子，伸向秦小姐剛夾過一道菜。
“真不錯。”
“我就說不錯吧？你該給你隨侍加工錢，問清楚哪裏找來的席面，味道竟然還不錯。”
站在一旁的阿杜紅著臉沒說話，撓了撓頭算是對讚揚的感謝。
這席面才不是哪裏找來的，這是他臨時借了戶人家的廚房親自做的。
這大過年的元宵夜，哪家酒樓都人滿為患，與其在那慢慢等還不如自己下廚，反正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顧長卿剛進京那些年危機四伏，旁人做的東西一點都不敢入口。阿杜為此親自下廚，餐餐從原料采購到成品都親手處理，多年來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。
只是男子下廚總歸說出去有些不好聽，所以這件事連寧長悠都不知道。
有東西吃三方人員的氣氛融洽很多，畢竟說到底彼此之間也沒有多少深仇大恨。
過了一會除了因為戴著面紗不方便進食的高祥淑外，其他人都已經多少吃了一點。
填飽了空空的肚子，蕭雲燕的眼珠子就開始亂轉，一眼就望見了還剩半壇的女兒紅。
蕭雲燕一把提了起來。
酒壇子的表面都粗糙，尋常人家的小姐就算喝酒也不會親自提。
但是蕭雲燕不在意這些，她用手帕擦了擦手，身後立馬有仆婦悄悄下樓準備洗手水。
雖然出門在外總有不便的地方，但是錢在這個時候總是能解決很多問題，比如洗個手，自有下面的人會東奔西走張羅。
“來喝酒？”
蕭雲燕把手擦幹凈，其實她剛才下手的時候也沒發現竟然那麽臟還有些割手，當然不會再主動動手，示意仆婦倒酒。
“來喝？”
她說道。
酒桌上沒人相應，高祥羽和秦小姐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沒有說話。
“燕燕，不要。你酒量不好。”
蕭雲燕其實酒量不錯，至少在豐城的小姐堆裏酒量算最好的，不過那是喝梅子酒桃花酒，這種男人喝的女兒紅倒是真沒試過。
她看了眼“女兒紅”三個字，心裏也有些發慫。
但是人慫不能慫膽，自己提議的喝酒，還說了兩次，總不能說不喝就不喝！
她朝左右兩邊看了看，秦小姐和高祥羽依然默不作聲，寧長悠則從一開始就神游在外，就算吃了那一口菜，之後也是沒再動筷子。
這架勢看來，好像真的沒有人會“舍命”陪她，大概是剛才喝夠了吧。
“剛你們誰喝了半壇子，那麽兇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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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家和高家是姻親，但是平日裏女眷走動並不頻繁，除了每年正月會聚一次以外，平日裏幾乎不碰面。
裏面的原因，一來是因為蕭三太太在蕭家太低調，二來是因為兩家家風不同，平時接觸的人也湊不到一起。就算每年見的那一次，也是互相陪著笑臉熱鬧一場就算完成。
這還是大人之間的寒暄，小輩比如蕭雲燕和高祥淑之間，連寒暄都免了，兩年能見上一次都算多的。
這件事說到底不是哪家人的錯，也沒有人規定姻親之間必須走動頻繁，尤其是私下還多有較量的情況下。
但蕭雲燕這話一說，實實在在就是在諷刺高家人無禮，高祥淑難請，姻親的邀約都不一定赴約，反而私下跟姻親的“仇人”見面。
“蕭二小姐，我是因為有問題想請教秦小姐，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這種時候解釋未必有用，但是不解釋絕對不行。
“我想的怎麽樣？我知道你是找秦嫃嫃，我又沒有說不是，你解釋那麽多做什麽？”
蕭雲燕手裏轉著頭發，往秦小姐身邊走了兩步。
遠遠站著的阿杜警覺想要近身，卻註意到秦小姐幾不可查的搖了搖頭。
這是公共的場合，又不是自家的宅子，也不算包下的包廂。她蕭雲燕要坐下，旁人還真是不能拒絕。
當然，剛才對著高家兄弟已經分出了主次，但那也是人家在意，人家不在意，你也沒有刀架人家脖子讓人家承認的道理。
“秦小姐，那你也請我喝杯酒唄？論起關系說起緣分，咱倆之間可更熟悉。”
秦小姐點頭，示意阿杜再上一份碗筷，遲疑了一下，又再加一份。
“你妹妹呢？”
蕭雲燕還未回答，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而又紛雜的腳步聲，隨即一聲“燕燕”傳了上來。
說曹操曹操就到。
阿杜之前就派人把樓下圍了起來，說好若是有人上來就亮出身份婉拒，這也是為什麽高家兄妹剛才在樓下會被攔的原因。那這會蕭雲燕和蕭雲菁都能未經稟報就往上沖，顯然是有人放水。
秦小姐和寧長悠對視一眼，由寧長悠對阿杜發出責備的眼神。
阿杜在顧長卿跟前呆慣了，腦子裏鬼點子多臉皮也厚，這一眼責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。
秦小姐收在眼底，無奈笑後擡手對蕭雲菁做請。
蕭雲菁自從上樓站穩後就徹底失聲，尷尬局促一動不動，甚至連施禮都忘記了。
這在她來說比較少見。
“坐吧，難得一聚，下次再見不知何時。”
這句話是對著蕭雲菁說的，話裏話外指的卻是高祥淑，惹來高祥淑眼睛發紅。
她作為一個常年被關在家的女子，到底有沒有下次見面的機會還真不好說。
蕭雲燕大大方方的坐下，蕭雲菁這時也回過神，施禮過後小心坐下，眼底還是忐忑之色。
“我就是聽說你在這擺宴席所以過來看看，沒想到你竟然請了她！”
蕭雲燕話裏尾音上揚，譏諷之色十足。
她和高祥淑年年為元宵的比試爭的頭破血流兩個人關系不融洽，倒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我哥哥說了，雖然你不願意公布身份，但第一名還是你的，我蕭雲燕輸了就是輸了，我還輸得起，不需要你讓。”
秦小姐走後，蕭雲卓拉著蕭雲燕苦口婆心說了半天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。蕭雲燕雖然刁蠻倒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，只要把道理講明白了，她也會松口。
“你不是我的目標，因為你根本不配。而你今天能夠取勝，也是因為夠新穎，而不是因為跳的多好。”
這倒是事實，若不是因為百姓從未見過這樣的舞劍，秦小姐確實未必能拿到頭籌。畢竟用她的原話來說，若是用的是真劍，她的頭發早就被割的亂七八糟。
“宮中每年中秋之際都會有舞祭，會有各家小姐表演。到時候我和菁菁一定能拔得頭籌！”
寧長悠聽到這裏突然笑了，他剛才還在想蕭雲卓到底用什麽辦法說服蕭雲燕，原來是那麽簡單的辦法。
給她一個新的目標，這個目標更高更大能難以實現，當然就能轉移註意力。
這就跟小孩哭鬧不停一樣，只要你用別的聲音吸引註意力，他自然也就不哭了。
沒想到蕭雲卓竟然用這種招數，而不是真的將道理和蕭雲燕說通。
“那是因為這個招數比較好用啊。”
秦小姐看透寧長悠的心思，輕輕湊過身說了這一句。
寧長悠楞了一楞，聽見秦小姐繼續往下說。
“你不是覺得他不夠直接麽，他這可是在跟你說，他接受你的建議，直接處理了。”
寧長悠失笑，這還真是。
繞過彎彎道道，略過條條框框，抓住蕭雲燕和蕭雲菁的心態，一擊必中。三言兩語化解倆姐妹和秦小姐之間的矛盾，順帶還保住蕭家人的名聲。
這還真不像蕭雲卓的作風，要不然之前他也不會因為兩個下人的事上門來“商量”。
“師傅教的好。”
秦小姐再次低聲說道，換來寧長悠苦笑搖頭。
對面的蕭雲燕已經自己吃開了。
“菁菁試試這個，沒想到席面還不錯，這倒是挺難得的。”
廢話！這席面雖然是秦小姐吩咐叫的，但是卻是以寧長悠名義備的。一個小王爺叫的席面要是不夠好，丟的可是皇家的臉。
寧長悠巍然而坐不動神色，席面幾乎沒有人動過筷子，就算是高祥羽在和秦小姐拼完酒以後也沒有動手，這會就蕭雲燕一個人吃個不停。
“燕燕，你這……”
蕭雲菁滿臉詫異，換做是以前的蕭雲燕，別說吃別人家的席面，就是茶都未必會喝一口。
“怎麽了？朋友相邀吃一點不行嗎？”
行是行，但你以前是不屑吃也不願意吃的啊？
蕭雲燕楞了一下放下筷子，拿起茶喝了一口。
她是最近在寧長菊那邊隨便習慣了，每次去寧長菊總會吩咐廚師做一桌子菜等她，兩個人一邊吃點菜喝點茶，能消磨好久時光。
不得不說，寧長菊對她的潛移默化中的影響，還是很大的。
秦小姐不清楚其中的因果，但是對蕭雲燕的說法卻無比讚同。她提起筷子也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。
“確實味道不錯，你們不嘗嘗嗎？”
嘗嘗，當然要嘗嘗。
高祥羽豁達，率先拿起筷子對秦小姐示意，看見對面寧長悠也已經提起筷子，伸向秦小姐剛夾過一道菜。
“真不錯。”
“我就說不錯吧？你該給你隨侍加工錢，問清楚哪裏找來的席面，味道竟然還不錯。”
站在一旁的阿杜紅著臉沒說話，撓了撓頭算是對讚揚的感謝。
這席面才不是哪裏找來的，這是他臨時借了戶人家的廚房親自做的。
這大過年的元宵夜，哪家酒樓都人滿為患，與其在那慢慢等還不如自己下廚，反正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顧長卿剛進京那些年危機四伏，旁人做的東西一點都不敢入口。阿杜為此親自下廚，餐餐從原料采購到成品都親手處理，多年來就練就了一手好廚藝。
只是男子下廚總歸說出去有些不好聽，所以這件事連寧長悠都不知道。
有東西吃三方人員的氣氛融洽很多，畢竟說到底彼此之間也沒有多少深仇大恨。
過了一會除了因為戴著面紗不方便進食的高祥淑外，其他人都已經多少吃了一點。
填飽了空空的肚子，蕭雲燕的眼珠子就開始亂轉，一眼就望見了還剩半壇的女兒紅。
蕭雲燕一把提了起來。
酒壇子的表面都粗糙，尋常人家的小姐就算喝酒也不會親自提。
但是蕭雲燕不在意這些，她用手帕擦了擦手，身後立馬有仆婦悄悄下樓準備洗手水。
雖然出門在外總有不便的地方，但是錢在這個時候總是能解決很多問題，比如洗個手，自有下面的人會東奔西走張羅。
“來喝酒？”
蕭雲燕把手擦幹凈，其實她剛才下手的時候也沒發現竟然那麽臟還有些割手，當然不會再主動動手，示意仆婦倒酒。
“來喝？”
她說道。
酒桌上沒人相應，高祥羽和秦小姐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沒有說話。
“燕燕，不要。你酒量不好。”
蕭雲燕其實酒量不錯，至少在豐城的小姐堆裏酒量算最好的，不過那是喝梅子酒桃花酒，這種男人喝的女兒紅倒是真沒試過。
她看了眼“女兒紅”三個字，心裏也有些發慫。
但是人慫不能慫膽，自己提議的喝酒，還說了兩次，總不能說不喝就不喝！
她朝左右兩邊看了看，秦小姐和高祥羽依然默不作聲，寧長悠則從一開始就神游在外，就算吃了那一口菜，之後也是沒再動筷子。
這架勢看來，好像真的沒有人會“舍命”陪她，大概是剛才喝夠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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